1949年3月,中國人民解放軍橫掃千軍,直抵長江北岸準備渡江作戰。
4月3日,第二野戰軍指揮部在劉伯承司令員、張際春副政委、李達參謀長等率領下進駐舒城,指揮部設舒城中學,劉伯承司令員下榻城關天主堂(今城關一小)。
二野首長在指揮渡江作戰準備的百忙中,十分關心地方黨和政府工作。4月上旬,劉伯承司令員、李達參謀長、十一軍軍長曾紹山和政委鮑先志、十軍軍長杜義德和政委王偉剛,以及師級領導人馬忠全、史景班、趙蘭田、周偉、何正文、盧仁燦等,一大早便來到舒城縣委、民主縣政府機關視察。
劉司令員一行由對舒城情況比較熟悉的馬忠全師長作向導進入縣政府辦公室。在李達參謀長先作自我介紹時,楊震縣長就迫不急待得地向坐在身邊的馬忠全師長小聲詢問:“那位身穿灰布軍服,腳穿一雙布鞋,戴著眼鏡的首長是誰?他就是鼎鼎大名的劉伯承司令員?!瘪R師長悄悄告訴楊震縣長。
這位叱咤風云、威鎮敵膽的軍事家,神采奕奕,和靄可親,操著一口響亮的四川話,親切地向縣政府全體人員問候。他坐到楊震縣長跟前,親切地:你是哪里人?多大了?什么時候參加革命工作的?在大別山堅持斗爭有多少年?同敵人打過多少次仗?楊震縣長一作答。
劉司令員笑容可掬、平易近人的談吐,使本來緊張激動的楊縣長等縣領導慢慢平靜下來。他問楊縣長:“你知道不知道,你們安徽封建統治的根在哪里?“安徽的封建統治者有李鴻章、劉六麻子、唐五肚子、衛立煌、馮玉祥、張治中等等?!睏羁h長回答。不,你講錯了。你講的是安徽大軍閥,不是封建統治者。封建統治者的根在桐城,桐城不是出過張,姚、馬、左四個封建朝代的宰相嗎?”劉司令糾正說。
在場的人都深深佩服劉司令員的淵博知識。正是由于他的豐富知識素養,卓越的軍事才能、オ使他能與國民黨反動派逐鹿中原,立于不敗之地。
接著,劉司令員又問了舒城的剿匪情況,還存在哪些困難。楊震回答說:舒城解放不久,匪患不少,但不足慮,都是些國民黨部隊的散兵游勇、合肥巢湖的慣匪、地方土頑聯防大隊潰散之徒總共也不過萬把人”楊震回答。
“萬把人?你們能吃得了嗎?”劉司令關切地問。
“這些人都是烏合之眾,潰敗之徒,毫無戰斗力。也不可能作有組織的抵抗;我們只要做到政治瓦解與軍事打擊雙管齊下,一個班就能對付他們一個連?!睏羁h長胸有成竹地回答。
劉司令員聽后,連連叫好,問“你們消滅土匪還有什么因難?”
“就是機槍和彈藥少,短槍也不多?!睏钫鸹卮?。
劉司令員聽后果斷地說:“你要的武器我們可以滿足你,下午派人找李達參謀長批領?!?/span>
劉司令員又詳細詢問了渡江支前工作。楊縣長介紹說:“全縣都成立了支前組織,各級都是主要負責同志分管,而且用了一個半月時間對支前干部進行整訓。在全縣大張旗鼓地開展宣傳動員,號召群眾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有糧出糧,掀起了一個群眾性的支前高潮。目前,已經準備大米八萬七石,柴草四千三百萬斤,食鹽三萬斤,食油三萬斤,雨傘一萬把,斗笠四千頂,長期擔架二百五十副,軍鞋兩萬多雙,一切準備就緒。保證過往部隊和民工:人有糧,馬有料,吃得飽,住得好。
劉司令員聽了非常滿意地說:“好!你們準備得很好,還要再認真檢査落實,把工作做得更周密一些?!?/span>
那天,下著毛毛細雨,徐徐春風送來陣陣沁人心脾的花香,院內的垂柳已一樹翠綠,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墒?,在機關大院的一角,橫七豎八晾著串串衣服,隨風飄蕩著,顯得非常凌亂,與機關面貌很不協調。劉司令員看到后,親切地批評說:“楊震縣長,現在三大戰役已經勝利結束,全國各個戰場都取得輝煌戰果,整個形勢很好。部隊馬上渡江,直搗國民黨老巢南京,全國就要解放了。你們已經從山上走進城里,要克服游擊習氣。一切都要正規化,生活也要有規律,要重視機關的環境衛生,要樹立好人民政府的形象??!”
劉司令員的一席話,如絲絲春雨,滋潤著每一個的心田,似縷縷春風,輕撫著人們的肺腑。劉司令員的視察,為縣機關建設指明了方向,給在場的每個人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1949年1月,遼沈、淮海、平津三大戰役勝利結束,國民黨軍隊主力基本被消滅,國民黨反動勢力如喪家之犬,國民黨統治中心南京一片混亂,搖搖欲墜。全國處于革命勝利前夜。中國共產黨一面與國民黨進行和平談判,一面加緊作渡江的準備。剛剛由中原野戰軍改編的第二野戰軍挺進長江北岸,掃清沿途殘敵,3月初,二野領導機關進駐舒城,舒城成為解放軍渡江的屯兵場地和前沿陣地之一。
3月18日,舒城民主縣政府成立支前指揮部??h長楊震任指揮,縣委書記野坪任政委,俞夢平為副指揮,何杰之為副政委,并設立6股1室。同時,區、鄉、村也成立支前指揮部,縣指揮部沿公路設兵站,保證渡江大軍的軍需物資供應,保證交通暢通。24日,成立舒城縣隨軍民伕團。董樹德任團長,王訓清任政委。
為保證渡江指揮工作順利開展,縣委機關臨時遷到東沙埂??h委、縣政府大張旗地開展宣傳動員工作,召開鄉、村大會,開展文娛活動,辦墻報宣傳欄,創辦《支前通訊》刊物,形成全縣上下齊動員、千方百計忙支前的熱烈氛圍,支前工作成為廣大群眾的自覺行動。群眾紛紛表示:“要人給人,要糧給糧,要錢給錢”“解放軍打到哪里,我們就支援到哪里”。
群眾爭先恐后踴躍報名參加支前工作,出現許多動人場面。有3個老年人為了能參加民工隊,剃光胡須;一位青年為了當上民工,推遲婚期;那些母送子、妻送夫、姑娘送情郎、兄弟爭著當民工、上前線的感人事例更是難以計數。到3月31日止,全縣有4300多人報名參加長期民伕團。
前進的道路并不是一帆風順的。國民黨反動勢力并不甘心于自己的失敗,他們仍然在徹底滅亡前作垂死掙扎。他們大肆造謠,說國民黨有巡江兵船,共產黨沒有船,用民工去填江鋪路給部隊通過等。盡管這些謠言缺乏最起碼的常識,但是一些剛解放的新區群眾覺悟參差不齊,謠言的破壞作用仍相當大,在一些不明真相的群眾乃至一小部分民工中產生波動。經過做細致的查謠辟謠和耐心的說服工作,人心很快穩定,廣大群眾和民工的熱情重新鼓起。
4月20日,舒城隨軍民伕團奉命出發,隨二野三兵團十一軍行動,作渡江準備。渡江后,隨軍轉戰皖南、蘇、浙、贛等省。支前中,我縣民工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死,出色地完成了任務。很多民工機智勇敢,立下戰功。民工第三營的3個炊事員曾以3條扁擔俘敵1個排,繳馬步槍40支,機槍2挺;民工第一營二連23個民工以3支步槍、6發子彈,俘敵100余人,繳長短槍70余支、沖鋒槍5支、輕重機槍各1挺、擲彈筒2具。民工一營三連的一位班長大喝一聲俘敵10余人繳輕機槍1挺、步槍10余支。民工二營繳獲了敵1個營武裝,俘敵1名副師長。5月,舒城民伕團勝利完成了任務返鄉。
除了長期民伕外,舒城縣還組織了短期民伕隊,支隊長楊春華,政委張玉存,負責舒城至安慶沿線的軍需轉運工作。區成立民工大隊。全縣短期民伕占全縣勞動力的10%。
舒城人民除了在人力上全力支援渡江,在物資上也給予全力支援??h支前指揮部發出“一切服從前線需要”的號召,支前的物資有糧、油、鹽、柴、草、鞋、襪、布匹、雨傘、斗笠以及豬、鵝、鴨、雞、蔬菜等。還派人保護橋梁、要道,及時搶修道路。全縣出現許多踴躍支前的感人場面。城關區動員民工千余人,24小時搶修橋梁,修公路;組織城區木匠駐馬家河口,為渡河解放軍架浮橋;組織鐵匠趕做馬蹄鐵,從而保證了南下大軍順利通過。此外,還上交支前物資:食油200擔,大米5萬余斤,食鹽千余斤,紙傘2000把。張母橋區積極籌建支援大軍渡江物資,以甲為單位,每甲抽民工1人,每個民工支援包袱、雨傘、鞋襪等各1件。僅五顯村就出民工擔架40人,柴草1.5萬斤,糧食3.2萬斤;參加修橋補路的民工100余人。據不完全統計,在兩個多月時間里,全縣支援糧食878萬斤,款5萬余元,柴草965.36萬斤,食油4.5萬余斤,食鹽5萬斤,斗笠1千頂,雨傘2800把,大洋布500匹,軍鞋1.55萬雙,出動長期民工4500名,短期民工完成91萬多個工作日。絕大部分超額完成了上級分配的支前任務,受到上級的好評。
舒城縣委縣政府在領導支前運動中,注重政策的落實和檢査。對支援渡江的人力和物資、農民負擔是否公平合理、民工是不是自愿出工等均作調查了解,發現問題及時糾正??h委還組織優待委員會,優待烈屬、軍屬、工屬,組織勞力為他們搞好代耕,使民工外出安心,保證了支援渡江工作的順利開展。
1948年6月至8月,國民黨軍隊對皖西地區進行三次大“掃蕩”,給革命根據地造成一定損失。西沙埂區副區長郭嗣德在湯池被捕犧牲,皖西軍區三分區情報主任王敏在舒六縣真人廟與敵遭遇犧牲,舒六縣委書記余光在轉移途中,被敵圍困兩天,后在群眾幫助下脫離險境。
在反擊敵人的夏季“掃蕩”中,皖西軍區部隊緊緊拖住敵四十六師、四十八師,使其不得向外增援,我軍則尋機殲滅敵人。
駐守在舒城的安徽省保安三團,經常配合四十六師對我根據地“掃蕩”,每到一地,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人民恨之入骨。軍區獨立旅決心首先消滅這股敵人。
8月初,舒城獨立團奉皖西獨立旅旅長馬忠全之命,偵察摸清保三團情況后,獨立旅決定立即拔除這個釘子。當日晚,該旅的二十四團、二十七團、三十七團從杜家店出發,急行軍60多里,第二天黎明時分到達南港以北山地,設下埋伏。二十七團埋伏在南港以北山地,三十七團向桐城方向警戒,舒城獨立團以及曹家河、西衖等區干隊在軍埠方向警戒,二十四團作預備隊,留在旅指揮所附近待命。
上午八時左右,敵保安三團從舒城方向開來,敵副團長帶二個營竄過馬家河口,沿安合公路向南港方向進犯;其團長帶一個營留在河北。敵過河部隊在公路上大搖大擺地向南前進,神氣活現的敵副團長騎著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脖子上掛著個望遠鏡,一付十足的團長派頭。敵軍慢慢向我伏擊陣地移動著,我英勇的指戰員按捺住心頭仇恨,急切地等待攻擊號令。
敵軍離我陣地越來越近了。當敵部隊進至沈家山嘴我二十七團伏擊陣地時,我軍指揮員一聲“打!”八連指戰員最先發起猛烈攻擊,我軍陣地上各種火力齊發,八連機槍班在公路的彎頭處正面對著敵人的大隊人馬,一陣暴風驟雨般的機槍掃過,走在前面的敵軍便衣隊還沒弄清楚怎么回事就東倒西歪地倒下了。這一突如其來的打擊,把敵人打得暈頭轉向,驕橫一時的敵人失去往日的威風,有的扭頭拼命往回跑,有的向公路兩旁的水溝里鉆,有的滾進路邊稻田里,敵潰不成軍,指揮失靈,亂哄哄地向舒城方向逃竄。這時,駐守在沈家山嘴的敵四十六師一個連見狀罵道:“他媽的,共軍沒放幾槍你們就嚇成這樣!”并用火力頂住北逃的敵人。敵人的這一行動,正好為我追擊部隊贏得了時間,我軍奮力追上敵人,敵保三團被逼到沈家山嘴南邊的桂家沖,連同四十六師的一個連,被我軍團團包圍。敵人一看被圍,情知不妙,慌忙整頓隊伍,依靠一塊墳地,進行反擊。
沖擊與反沖擊,你來我往地在葡萄山展開。陣地上,槍彈象雨點般橫飛,炮彈帶著尖利刺耳的呼叫聲在雙方陣地炸起團團煙柱。敵人在炮火的掩護下,先后發起兩次沖擊,但都被我軍打下去了。
全殲敵人的時候到了。下午一時,馬旅長命令預備隊二十四團出擊。全團指戰員象離弦的箭,迅速從右側松林出發,直插渡口邊的楊小店船形地,截住敵軍的退路。正在這時,我軍連續轟掉了沈家山嘴的三個碉堡,敵軍見勢不妙,沒命地后退。我二十七團的戰士象猛虎下山躍出戰壕,直沖敵營。敵軍被我兩個團緊緊包圍,幾番沖殺,再也無力還擊,只能各自逃命。逃敵又被前方畢草堰阻擋,倉惶跳堰逃命的敵人又被淹死百余人。
下午四時許,戰斗勝利結束。戰士們打掃戰場,搜尋俘虜和武器。戰士們象趕鴨子似地把躲在水溝里、稻田里、草叢中的敵人趕出來。這一仗,全殲保三團二個營,俘敵副團長及以下士兵400余人,繳獲輕重機槍數挺、大小炮9門、長短槍400余支、子彈3萬余發。
為了實現重建大別山根據地的艱巨任務,劉鄧大軍迅速向預定地區實施戰略展開。其第三縱隊奉命“全部在皖西作戰”,向霍邱、六安、霍山、壽縣、舒城、桐城、廬江、無為等縣展開。
8月28日,三縱作出行動計劃,決定兵分兩路,一路由陳錫聯司令員率七、九兩旅直插六安、霍山一線,一路由鄭國仲副司令員率領八旅挺進舒城、桐城、廬江等地。
9月2日,八旅在縱隊副司令員鄭國仲、旅長馬忠全、政委盧楠樵率領下,解放立煌縣城金家寨。3日,解放霍山。為擴大戰果,部隊“分路出擊”。各團輕裝疾進,窮追猛打。二十三團在團長伍國仲率領下,隨馬忠全旅長由霍山東進,直指舒城。
面對解放軍大軍壓境,國民黨舒城縣政府一片忙亂??h長彭國治更是象熱鍋里的螞蟻,每天派偵察人員打探解放軍動向,并頻頻向省政府告急。9月7日,毛竹園鄉長常誠來電,報告解放軍已從毛擔廠向東開進。接著九井鄉長高樹基急電,報告解放軍已到巴洋河,對話時電話突然中斷。沙河觀鄉長劉昌全急電,報告九井新開嶺已有解放軍。彭國治情知不妙,于下午4時許在縣政府門前召開緊急會議,一面宣布機關人員和非戰斗人員撤出縣城,逃往千人橋;一面命保安團一個連和縣常備隊守城。
9月8日天剛蒙蒙亮,二十三團直抵城關西門,與敵保安團某連崗哨打響,保安團連部起火,連長斃命,該連殘部及縣常備隊倉惶逃離縣城??h城不戰而克,城關首先解放。
解放軍進城后,立即張貼安民告示。上午8 時,在城隍廟廣場召開千人群眾大會,八旅政治部胡科長主持會議并講話。介紹解放戰爭以來國內外形勢,宣傳解放軍紀律,號召各界群眾不要聽信國民黨的欺騙宣傳。會上宣布,八旅二十三團政治處主任趙甫健任舒城民主縣政府縣長(三天后離任)。接著,趙甫健縣長走上主席臺莊嚴宣告:“舒城縣解放了!"趙縣長還向群眾闡明了人民政府的各項政策。律師周鴻澤代表城關各界人士致歡迎詞。城關秩序井然,下午城內部分商戶開始做生意。當晚,城關商戶自動籌糧借款,支援解放軍。逃離城關的市民大部返回家園。
進城的解放軍部隊在國民黨報紙上看到“匪首楊震,被我打散”的宣傳以及國民黨“活提共匪楊震”的通緝令,得知山區有共產黨游擊隊,派出偵察兵打探楊震和山區游擊隊的消息。而正在山區黃土關一帶堅持游擊斗爭的舒六縣大隊(皖西支隊三大隊)在楊震大隊長的率領下,也從下山賣柴的群眾那里得知“八路軍”進城的消息。
八旅尋找當地游擊隊的偵察員很快與舒六縣大隊的便衣在上七里河相遇。與此同時,進城的游擊隊偵察員也在城關近郊被八旅哨兵懷疑抓住。雙方終于取得了聯系??h大隊立即下山進城,在城關水巷口與八旅勝利會師。9 月9日下午,楊震大隊長、馬忠全旅長在約定地點——縣城西南的金虎楊震家會面。楊震向馬忠全等旅首長匯報了皖西支隊、舒六縣大隊、地方游擊隊在我黨領導下堅持大別山斗爭的艱苦歷程和舒城敵情。馬忠全旅長肯定了舒六縣大隊堅持游擊斗爭的成績,介紹了劉鄧大軍挺進大別山的戰略意義、目的和任務以及中共舒城縣委、舒城民主縣政府的組成人員等情況。
9月11 日下午,楊震在城關碼頭街汪元舟飯店設宴三桌,八旅團以上干部和中共舒城縣委、民主縣政府領導人應邀赴宴,共慶舒城解放。
舒城解放后,八旅二十二團繼續向南推進,11日占領桐城;二十四團沿舒廬公路東進,14日解放廬江縣城;二十三團則乘勝東進桃溪,追殲逃敵。
八旅在十多天里連克舒城、桐城、廬江、潛山、巢縣,完成了預定目標,奉命堅持皖西斗爭,牽制敵人,掩護縱隊主力在商城作戰。13日,八旅主動撤離舒城縣城,轉到西南山區休整??h城重陷敵手。
9月28 日,侵舒國民黨八十八師師部及其六十二旅由舒城出發,經桐城,轉向舒城廬鎮關、中梅河。30 日到達九井后,繼續西犯。10月上旬,到達六安張家店。10 日被我三縱全殲。取得了劉鄧大軍進入大別山以來首次消滅敵軍一個正規旅以上兵力的重大勝利。
10月10 日晚,八旅乘張家店勝利余威,追擊逃敵抵舒城。11 日凌晨5時左右,進逼縣城西北,下午5時開始攻城,戰斗非常激烈。敵主力部隊某部一個營和保安團雖進行頑抗,但終于不支,于晚11時棄城向東南逃去。我軍第二次解放縣城,俘敵100余人。第二天,我軍主動撤出縣城。